李鸦儿

楼中日夜狂歌呼,钱尽酒空咕且止。

 

夏鸣虫

古早黑历史。

总司中心,PM设定,土冲倾向。敏感者慎重食用。

不多说了嗯更多废话放在结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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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就这样独坐廊下,整日整日。

倒不是性情孤冷,只是如今实在年老,轻快的洒扫活计也做不得了,只能枯坐在这偏处挨日子,瞧着太阳一天天东升西落,说不出的好滋味。

中庭戏耍的孩童跑来问说,婆婆,您怎么总是一个人坐在这里,多无聊。老人只是笑了笑,婆婆这是在找东西啊。可是找的是什么呢,小男孩歪了歪脑袋,左右的环顾了一遍,也没瞧着什么有意思的。是啊,找的是什么呢……

……你可知,这间屋里,原来住过一位大哥哥。

虽然答非所问,男孩却并没有怎么在意。当然知道,骄傲的点了点头,声音忽然又缩下去。告诉她,妈妈跟他讲过,那个人得病死掉了,说着露出一副哭丧脸。

这是在为那孩子难过吗?

那孩子,在当年最后的时日里,就喜欢这样整日坐在此处。那时并不明白缘由,只觉可怜。如今自己也已大限将至,以为能多少明白他的心境,盯着修葺整齐的中庭枯坐几日,却仍不懂他到底看的是什么。原来真的只是单纯发呆么。

然而小孩撅起嘴来,却是抱怨老人突然搬到这里,妈妈嫌这里晦气,都不愿让他过来找婆婆玩了。

老人回过神来,干皱的眼皮颤了颤,灰黑的双目如枯井下的淤泥一般混沌难明,不辨喜忧。

午后的暖阳轻轻的包裹着庭院,仿佛上等的果酒,温软的色泽中带着令人迷离的醉意。叽叽喳喳的顽童离开不多时,老人便有些困倦,退两步倚着身后樟子门睡着了。

梦里,老人又见到了那个少年。他还是那样抱着他的小猪、披衣静坐廊下。许久无人打理,庭前已是荒草丛生,在夏夜微凉的清风中婀娜摇曳,草间虫鸣如繁星般浩瀚漫天。

 

“‘促织絮悲鸣,秋霜伴冷夜。孤影难成双,片袖独自眠’,这还是山南先生教我的和歌呢。乡下的虫鸣声果然是……很美啊。”

 

忽地惊醒过来。老人恍然想起,他走后没两天,家主松本大人就命人将他的物件尽数丢弃,寄住的房间也里外打扫了一遍。后来可能还是觉得不妥,又将庭中杂草彻彻底底除去,铺上了整洁干净的石砖。

夜色已降,庭中空旷无人,安静得令人心慌。

 

 

『壹』

 

“哎呀呀,金蟋正在鸣叫,咭嗯咭啰、咭嗯咭啰……”

“哎呀呀,铃虫也鸣叫起来……铃铃铃铃、铃铃……”

 

他连剑道服都未曾换下,就这么倚在橱柜边上浅浅入了梦乡。明快的童谣声在耳畔往复盘环,成漩涡之势,将他一点点吸了进去。

 

正是夏末秋初的宜人节气,太阳细斜,乡间小路旁的草木都蘸足了梅酒一样温厚的光泽,映得人心中和暖。

“啊这里这里——”

“大姐姐好厉害!”

他正蹲在草丛边仔细研究着远处一只小虫,却叫突然跑来的孩子吓得没了影。那孩子扯了扯他的衣袖,抬手指向身后。

“大哥哥你快去看!那边阿步姐姐捉了好几只虫子呢!”

他也不恼,笑着扬起头看过去。金色的夕阳落在他的眼睛里,自成一片绚烂光彩。

 

极轻的脚步声,一下将他从梦境中拉了回来。与梦中相似的清亮虫声却被蝉鸣盖住,无端的给凉爽夏夜增了几分燥气。

“队长。”着装整齐的队士恭敬伏于门口,“土方副长请您立刻整装集合。”

“啊,抱歉抱歉,我马上就去。”

他急忙起身披上队服。事态比原先严重许多,阿步姑娘暴露身份,原田私自带队出动,双方已发生了激烈的正面冲突。土方连夜筹划,最终还是决定发动突袭了吗。

自己本该也参与商讨的,却因为前一阵子染了风寒,被土方先生赶了回来,下令好好休整待命,以最佳状态迎接战斗。这会儿大家都紧张着,独自己一人缩在屋里打盹,真是惭愧。

他走到门口,仍有些迷蒙的看着院中杂草,耳边童谣久久未散。

阿步姑娘身手果然不错。那天捉了好几只小虫,挑了两只叫得响的赠给小孩子玩,两只留了带回去。

还记得吗,那天回屯所,永仓和原田见着了,立刻嚷嚷着要炸了吃。土方先生则嫌小虫深夜高鸣不休,打扰队士休息,会影响到次日的练习。最后还是山南先生不忍一直囚着它们,又怕被土方先生踩死,悄悄放掉了。永仓和原田还为此怨念了好久,哈……还是阿步姑娘你做了一锅红豆饭才喂饱了他们肚里的馋虫呢。

他理了理羽织,提剑赶去前院。

出动之时天色尚暗,一路虫鸣稀稀落落,好不冷清,唯有衣袖摩擦与细碎脚步声穿街走巷,清晰无比。他忍了又忍,还是咳了几声出来,好在不曾暴露行踪。

 

“铃铃铃铃……铃铃……响彻了秋的漫漫长夜……”

“啊,还真有趣,这虫儿的声音……”

 

数十人列阵桝屋前。

一切回忆,都终止于今日了,阿步姑娘。

他静静立于队首,沉沉叹了口气,带队破门而入。

“束手就擒吧!负隅顽抗者——格杀勿论!”

 

『贰』

 

“新撰组,例行检查!”

几乎是相同的话,阵仗却小了许多。然而恰恰与之不相当的,此次面对的不再是一派乌合之众,而是数倍于自己的长州精英。每个人都很清楚,如此悬殊的差距可能是致命的。

他还是径随局长近藤杀上了二楼,未见丝毫的犹疑。

盛夏的旅店闷热难耐,空气吃透了腥气,更是浓郁的令人窒息。中庭的鸣虫似也被屋内的重压胶住,竟发不出声响。

他大口地喘着粗气。一路屋内廊外不知斩下了多少浪人,便是突刺之中断了刀铓,也顾不得了,暂且改借劈砍的姿势应付了面前一二杂兵,顺手拔下脚边横尸上的弃刀,尚可继续战斗。一时停下进攻,前所未有的疲惫铺天盖地,顷时将他淹没。

是因为中暑了吗?大敌当前,这可不太妙。

重新打起精神,将双手握上刀柄,紧盯着走廊那端不断逼近的沉沉杀气。那时,他还不曾想到,自己的身体状况到了何种地步。

直到他挨了那一记飞踹。

不知是因为重击的刺激,还是剧烈运动之中呛到了,他猛然剧烈咳嗽起来。强悍的对手看准时机欲补以致命一击,下一刻他手中的刀却已架在了对手颈项间。即便身体不适也不会留下任何破绽,无愧于鬼之子其名——但这次当真如此?

咳嗽仍然收不住,一声一声落在耳中都是连心的疼。咳得凶了,浑身更燥热起来,热得阵阵刺痛,犹受了披麻铐之刑一般。唯有执剑的手如同新从冰窖中取出来,融化瘫软,再使不出半分气力。缓缓挪开掩口的左掌,纯黑的护手乍看之下没什么一样,他却分明识出了掌心焦墨似的暗影……

金石之声渐歇,咳嗽声却经久未断,惊醒了中庭杂草,始有三两小虫放胆轻鸣。

 

『叁』

 

“真是的,在病人房间里也不知道收敛。”

轰走了聒噪的永仓和原田,土方仍然皱着眉,似是火气未消。

“才不是病人啦!这次肋骨没断,咳嗽也快好了……”

“我知道我知道——先把药喝了再说。”

他接过杯子,品茗似的浅啜一口,笑道,“味道真的还不差啊,土方先生要不要再尝尝?”

“我拒绝。”想想上次那味道……土方撇撇嘴,闷头逃出屋外去了。

他见土方走远了,忙放下杯子,偷咳了数声。可喉咙里仍是像是卡了羽毛,怎样都不解痒。又断断续续咳了一阵子,越咳越凶,几乎盖住了由远而近急匆匆的脚步声。脸隐隐有些发烫。

“总司,你怎么又——”土方忙将手上陶罐放在门口,进来倒水与他。

他又咳了几声,接过杯子连喝了几口,终于咳嗽压下去。“没关系的,只是喝水喝得急,呛到了而已——啊,那个是什么?”

“你啊……”知他是有意,却也没奈何,只好顺着将门口的罐子拿来给他。一打开,竟是一串悦耳虫鸣流泻而出。“我见你喜欢听虫子叫,就给你找了只逗着玩,反正这两天养着也是无聊……”

“——咦,土方先生亲自捉的吗?”

“怎、怎么可能……真是罗嗦!”

“噗,想想就觉得好有趣啊,土方先生趴在地上捉虫子。又或者……”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,将促狭的笑意一收,倒有些严肃甚至凶悍的模样,“‘喂,你过来,帮我捉一只虫子。少废话,这是命令!’——噗、噗哈哈哈哈,那位队士还真是幸运呢。”

“总司!再胡说就罚你——”土方急了,话却噎在一半,脸涨红得比他还明显,瞧着更是滑稽,“再胡说就罚你抄十遍局中法度!”

“是,是……”

他歪头笑了笑,转而垂眼逗弄起罐中小虫来。那虫子不消草棍挑逗,但凡有点动静便四下乱窜,两根饱满的触角一弯一弯打量着周围,颇是精神的模样。

 

『肆』

 

对方摇了摇头,深深一叹,一点一点将药箱收了起来。

“我很抱歉……”他却先开了口,“遇到我这样治不好的病人,一定很难过吧。真是抱歉……”

然而他依然笑着,浅浅的,似白瓷杯中温好的梅子酒。就这么看着对方的眼睛由惊讶,转而伤感、无奈,最后索性闭上,似乎不忍再看,又叹了几声,提上药箱退出屋。

他也跟了出去。出门却发现,土方先生和永仓、斋藤他们根本就没有等他,早已走远了。他急急出声去唤,甫一开口,却猛咳不止,根本说不出话,也无力去追。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茫茫雾气中,他的笑容终于崩塌殆尽。

 

“咳!咳咳咳……咳咳、咳咳……”

“总司!醒醒,总司,快把水喝了。”

他朦朦胧胧睁开眼,雾气不知所踪,眼前只是如旧的夜色。而他正倚在壁橱上,身上薄薄的棉被因为剧烈咳嗽脱落下来,裹着他的小猪才藏搭在腿边。自己……竟然还真能睡着片刻?

“咳、咳,土方先生,真是抱歉,这样坐着好像仍然会咳醒,打扰到你休息了。我明日便搬去屯所西南角那间库房住吧……”他有些颤抖地接过杯,喝了口水。水尚有些余温,大概是上一次睡着前备在手边的热水。

“不予批准!”

似乎是被强硬的语气吓到了,他愣了一下。

“什、什么打扰不打扰的,那哪里是病人能住的地方!明日我自会派人再去抓些镇咳的药,你给我乖乖呆在这里就好。”

“土方先生……先去休息吧。我左右也是睡不着,在廊下坐一会儿就好。”

他又笑了,眼中隐见粼粼月光。

 

“‘蟋蟀鸣叫似自语:秋风绽开朝颜花,宛如缀刺裤袴备冬来’。晚上的虫鸣声,真的很有趣啊。”

土方没有走,而是陪着一起闲坐。仲夏的中庭夜凉如水,本是清爽好节气,却仍不满似的皱着眉,瞧了瞧他身上的薄被。被子一起一伏,不时有小猪鼾声夹进虫鸣之间。

“真不明白,有什么好听的,不过是将死的虫子而已,还喳喳的扰人清梦。”

“我觉得很美啊,”他喝了口水,歪过头来,眉眼弯弯似袛园祭时天空中划过的烟火,

“……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能尽情高歌一曲,留下最绚烂的模样,而不是整日窝在洞穴中,昏昏垂老,真的很美啊,也很令人羡慕……”

“总司!”土方着急想说什么,挣扎了片刻,却只是不痛不痒地冷哼了一声,“说话怎么酸溜溜的,这不是一个武士应有的态度!”

大概是不敢再听他说下去,又恐因打断而陷入更加焦心的沉默吧,此刻脸上几分嗔怪,几分不忍,甚至几分惊惶,即便藏匿于阴翳之中,他也能猜个透彻。

然而他只是自顾自的评说。

“人,真的是很有趣啊。年少之时未经世事,总以为鸣虫春生秋死不过自然规律,从未因人的悲喜而改变。整日的伤春悲秋,实在多余。而当经历过一些事之后,再看这些东西,又会带上自己的情感,如同自己嘲笑过的人一样'多事’了。”

土方换了个抱臂盘膝的姿势,将头一偏,满是不耐。“笑话,我可比你比你年长。”

“呵……”这一声似笑似叹,兼有久咳之后隐隐的干哑嗓音,听得人一阵心揪。“也或许,几个月、一年之后,我将死之时……”

“总司!”这回大约是真的急了,土方倏然站了起来,登时就变了脸色,双拳紧紧攥起,拳头恰是挡在面前的高度,逆着月光,青筋轮廓看得分明。

“哎呀,我又把土方先生惹生气了。都怪我都怪我……”

却放下水杯,将手藏在被子下,从土方的方向戳了戳。窝在里头的才藏果然惊醒,“噗唧”一声从棉被中翻出来,气鼓鼓看着土方。

“噗,土方先生太凶啦,都把才藏吓醒了。”

“哼。”土方被才藏盯的浑身发虚,仿佛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不敢忤视,皱着眉将头偏过去。

他只收敛的笑着,恐牵动肺腑,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。

“——对了,听说土方先生这几日心情不太好,可是局里有什么棘手的事?”

 

 

『伍』

 

或许等到临死时,又能像道元禅师那样的高人一样,看淡了鸣虫哀歌,看淡了一切,将兴衰枯荣重新视为生命的必然……将死之人,心态却回到了初生之时,真是有趣啊……

 

剩下的半句话,自打断之后,再不曾说出口。那时他因噩梦一时有感,将陈腐的心捅穿来放一放瘀血,却终归是要有所顾忌,只怕污血满身,脏了旁人衣装。

不知如今,土方先生那边,战况如何了。

若不是昨夜往事入梦,他几乎都要忘记了原先这一番心思。可这回忆来的也是恼人,偏偏从突袭桝屋开始,将病情恶化的过程又复述了一遍——倒是替他将心捅了个痛快。

其实土方先生说的也不错,自己如今这般多愁善感,确实没个武士的模样。可他又何尝不想——

不过难得睡得着,就算梦境不尽如人意,好歹今天得了个好精神。他缓缓转过身,攀着背后壁橱一点点直起身,伸手欲将藏匿高处的蒙尘的打刀抓下来。许久不曾碰触,刀似乎又重了许多,竟似千钧。他攥紧了刀,仿佛将溺而握住泥潭边仅有的枯草,刀在鞘中抖得咔咔作响。“啪”一声,草断根,刀也颓然坠地。一时气结,弓起背来又猛咳许久,似钝刀捶击胸口,连震得头痛阵阵,腹部也缩得酸疼无力。最后以一声干呕结束——长久吃不下东西,也没什么可吐的。

他放弃了,一点点从柜边滑落,与刀跌在一处。

“你看你看,那个人又发疯了。”

“看什么啊,多晦气,快走快走……”

门外细细碎碎的低语只是寻常。他虽咳嗽得凶,听不真切,早明白了个大概。

门缝忽地被剖大了,急匆匆的脚步声连进来,伴着有些恼火的责备,“冲田先生,您怎么又乱动了!不好好休息怎么行!”说着一杯药递到面前,“真是抱歉,家里年轻的仆人不懂事没个规矩,还请您……”

来的是个尚且精神的老婆婆。也只有这样的,活够了一辈子,才敢来照顾他。

他颤着手接过杯子,小心翼翼往嘴里倾,恐一时气息不顺而将水喷洒出来,弄脏主人家的床榻衣物。咳喘渐平,始将蜷曲的身子一点点打开。抬起头,好端端一张娃娃脸锐利得不像样,红润的光泽不但没有软化枯瘦轮廓,反显得更加触目惊心。

“老婆婆,我好像睡着了,做了一个好长……好冷的梦……”

“您又梦到了那只黑猫?”

“咳、咳……”他极缓慢的摇了摇头,“我梦到了,从前还在新撰组的时候……婆婆,我真的,真的斩不动了啊……”

那些高人所达到的勘破生死的境界,不见得多么高深吧。可能只是看的多了、经历的多了,却又无力改变的一种妥协。纵使有心与天一搏,最终也不过是一个注定的败局,到了那时便只能安慰自己,生生死死皆是寻常……岂是寻常……?

他脸上犹挂着近乎安详的笑,渺远如天际流云,触碰不到。

 

 

『陆』

 

“铁君,那种样子可是打不倒我的哦。”

看着面前来势汹汹的少年,他只是将身一侧,闪过了生猛一击。一时急了,少年大喝一声冲上前,却被他回手三两下将头身手敲了个遍,打得少年跌在一旁,狼狈不堪。

“可恶,还没完呢!”

少年仍是拗着不认输,拄着竹剑站起来,又扑上前去,毫无章法地连续挥剑进攻,如同乡野平民驱赶飞虫似的,倒是傻得可爱。

他闲庭信步似的后撤闪躲,轻巧跳到少年背后,随手甩了一剑。尽管已是十分的收力,仍将那少年打得三两步跌出去,与兄长摔在一处。

“这样不行哦,只知道一味向前的话,招数会被对方看穿的。”

他笑了,娃娃脸带着孩童一样的天真,月牙样的双眼弯弯,似泉水柔,却又有着令人难以逼视的夺目光华。

 

乡下的虫鸣远比京都响亮,如漫天星斗,极微小却又极浩大。自有一种无法抵挡的力量,将白日里一切纷杂都包裹其中,轻轻地抚平安却,化为草叶上几滴清露。令人震撼,令人潸然。

伴着这浩瀚虫鸣,他终于安稳的入了梦乡。嘴角犹带着,若隐若现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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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感最初来源于从学校走回宿舍,路过中心花园时漫天的虫鸣声。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能听到如此天籁,真的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震撼。加上两三个月前曾经构思描写总司病情发展,就将两条线揉在了一起,爆肝(?)一个多星期成了这么一篇。

对于病情的描写更多的是自己去年严重感染肺炎时的亲身经历,可能和实际肺结核症状有所出入;以及漫画我只壮着胆把日野篇刷完了,北上大砍刀还没有看,如果剧情有矛盾之处,还请一并海涵。

另感谢小伙伴 @青尘_起床困难户_KHR 科普正确病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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